在刘静的小说《父母爱情》中塑造了这样一个又可怜又可恨的角色,那就是江德福前妻的儿子江昌义,可以说他们母子当年被江德福抛弃后,吃了很多的苦。
所以在江昌义的心中,种下了无数的恨,这种恨既有对江德福的不满,又有着对于安杰“鸠占鹊巢”的恨意。
如果认为江昌义才是最可怜和值得同情的人,那么我们还真是看错了他这个人,实际上像江昌义这种人,是最忘恩负义和最不值得深交的人。
当年的江昌义寄居在江德福家有多可怜,日后成了大老板的江昌义就有多可恨,也可以说他最终踩着江德福的资源,爬上了人上人的生活,做了大老板,才是对江德福最狠的嘲讽。
对于江昌义这种“小人之心”,越早远离越省心,也可以说像江昌义这种恩将仇报的人,表现在三个方面,根本不值得深交。
撒谎的人,不值得深交
再读《父母爱情》中我注意到这样一个细节,当江德福家的门被一张国字脸型的江昌义打开的时候,同时还伴随着江昌义朝着江德福叫的那声“爹”江家就此炸了锅。
当然,这只是一个江昌义的一个谎言,江德福出门几年没有回家过,而妻子却怀了孕,江德福再傻也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
但是江昌义偏偏酷似江家人,这不由得让江德福想起了自己的亲哥哥,所以即便江昌义不是自己的亲哥哥,也是跟江家人有关的,他不能不管。
不过这些秘密安杰和他的七个孩子并不知情,他们一致认为这就是江德福的私生子,所以安杰特别生气,她看着这个眼见柔弱得要倒下的青年,厌恶之情油然而生,只见安杰:
“啪”的一声脆响,把手里的擀面杖往案板上一丢,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面粉,一脚踢开凳子,向她的卧室走去,房门在她身后轰然震响。
第二天安杰气得回了娘家,而此时的江昌义不仅没有内疚,反而觉得安杰很活该,在江昌义看来,他是最恨安杰的人,认为是她和她的孩子们夺去了本来属于他的一切。
这也是江昌义冒认爹的根本原因,对于他来说想要出人头地,只有利用江德福的关系才能走到人上人的圈层。
每个人都想过得更好,也没什么错,但他的恶就在于明知自己不是江德福的亲生儿子,还故意冒认了爹,而在所有人都误会江德福的时候,也从来不解释一句,而是将错就错,将计就计,让安杰不好过。
对于江昌义来说,即便他说出自己是江德福大伯的儿子,江德福和安杰也不会不管他,但他故意隐瞒真相,目的就是得了便宜还要毁掉安杰的幸福生活。
可以说从江昌义当众撒谎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狡猾与阴谋就已经产生了,也说明了他的不择手段与卑鄙无耻。
把错误都推在别人身上的人,不值得深交
在江昌义看来,他与母亲吃得所有的苦,都怪安杰,都怪安杰这位资产阶级小姐用美色引诱了江德福,而夺去了本该属于他的幸福。
可是江昌义却忘了,安杰是在江德福与妻子离婚后出现的,也可以说安杰并没有妨碍江昌义母子的幸福。
再说江德福抛弃江昌义母子的原因,是因为江德福在外多年,回到家却发现妻子怀孕了,一气之下将江昌义母亲赶出家门的。
对于江昌义母亲来说,刚结婚丈夫就出门多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在漫长的岁月中既孤独又寂寞,后来跟别的男人相好,也算是无奈之举。
但对于江德福来说,自己外出而妻子跟其他男人相好,也是他无法容忍的事,而且归来之后的江德福也算是功成名就,这时与妻子解除婚姻也可以理解。
只不过对于江昌义来说,他从来没想过是母亲的错,他认为这只是父亲的错,谁让父亲那么多年不回来?即便母亲没有出轨,江德福就一定会将这个没有文化的农村老婆带进城里吗?
所以江昌义的心中只有恨,他把问题都推到了江德福和安杰身上,尤其是认为安杰夺去了本该属于母亲的荣华富贵。
其实江昌义的想法是很有问题的,明明是母亲错在先,他自动忽略了母亲的错误,而将大部分错都推到了安杰身上,认为安杰是坐享其成,而母亲白白受了苦。
你看,且不论江德福是否会抛弃糟糠之妻,如果不是江昌义母亲犯错在先,他们之间的婚姻会不会继续维持还真是另说。
但江昌义直接将母亲受的苦都推到安杰这样一个“第三者”身上,就有点匪夷所思了,毕竟一码事归一码事,安杰也是在江德福与前妻分开后才认识的。
所以说,江昌义太不懂得反思自己身上的问题,只看到别人过着幸福的生活,就觉得忿忿不平,也完全忽略了自己身上的怨怼与没有理由的仇恨。
恩将仇报的人,不值得深交
在江昌义来到江家的时候,亚宁看着他实在太可怜,于是很好心地帮助他,递给他毛巾,教他刷牙和洗脸。
本来是亚宁对他的善意,但在江昌义看来,这是一种居高临下和莫大的侮辱。
从心理上来看,只有一个低自尊的人,才把别人的好意都当作是施舍。这样看来江昌义因为内心的自卑,而将别人对他的一丝好,都当成是不怀好意地嬉笑。
那时亚宁对这个无人理睬的江昌义,表现出了极大的友好,她眼见父亲对江昌义的不冷不热,又见哥哥姐姐们对他从来不正眼看,还故意挑衅的行为,于心不忍,于是默默关怀着这个“不速之客”,好心去帮助他。
只不过在江昌义看来,这些帮助都是施舍,他恨得牙根痒痒,但亚宁又的确是江家唯一愿意主动跟他说话的人,临走前他对亚宁说:小妹,我要走了。
当时的亚宁在昏暗的光线下,含糊的向他点了点头,但他却记恨了她对他的冷漠。
多年后江昌义已经当了大老板,他主动给亚宁的名片上写着某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又找了一个很高级的饭店吃饭,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地叫亚宁小妹,他开门见山地说:
咱俩压根就不是什么同父异母的兄妹,严格来说,咱们应该算是堂兄妹,我是你的堂哥,你是我的堂妹。不过,这种血缘也是够近的了,跟亲兄妹也差不到哪儿去。
这句话让亚宁彻底惊呆了,原来他让父亲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这种做法有多恶毒,而母亲和一家老小遭受了多么无情的打击。
在亚宁看来,此时的江昌义真的太卑鄙和无耻了,然而他只是不经意用一个镀金的打火机点一根烟,然后为亚宁戴上一颗钻石很大的金戒指,他扳着亚宁的手教她,应该戴在这个手的这个指头上。那神态,分明就是亚宁当年教他牙膏挤在牙刷上的神情。
你看当了大老板的江昌义,将自己受到的委屈都加倍还给了江家的每一个人,这才是对于江德福的嘲讽,明明江德福知道他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却打碎牙齿往肚里咽,保守了这个秘密,不得不说是对江德福的讽刺和恶毒。
而从江昌义的这三个方面的表现,也足以证明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交往,既忘恩负义又阴险卑鄙,这种人只有远离才能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