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七八十年代的我们,大抵不善于表达感情,从小学课本开始,看到朱自清先生的《背影》就颇多共鸣。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往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往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儿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父亲走了,独留朱先生一个人在月台,默默流泪。这一别是五年后,在扬州东关街仁丰里的一所简陋的屋子里,先生的三弟朱自华将开明书店寄赠的《背影》散文集送去给阁楼上老父,朱鸿钧老先生挪到窗前,一字一句诵读儿子的《背影》,老泪纵横。风雨飘摇的岁月,一切恩怨消散,自此父子两相安。
爱是生活中最好的处方
两年前的一个冬天,小敏(化名)拎着整整两大摞病历材料进入北京清华长庚医院疼痛科路桂军大夫病房,刚坐下,就泣不成声,她向路大夫讲述了她的难题。妈妈一个月前刚刚确诊了乳腺癌,她带着妈妈东奔西走积极求医,却总被妈妈埋怨——“我这个病就是被你气出来的”。一边是求医的事无巨细繁琐艰难,一边是妈妈的埋怨,彻底压垮了这个北漂的姑娘。
在路大夫的建议下,第二次问诊,小敏带来了自己的妈妈,一起与路大夫聊一聊为啥妈妈会觉得自己的病是女儿气出来的。问题刚一问出,妈妈未语泪先流,她给路大夫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她和小敏是单亲家庭,自己得的又是癌症,虽然有很多治疗办法,但是闺女为了全心全意照顾她花了很多钱,至今终身大事也还没有着落。如果自己走了,留下女儿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个世界,自己难以心安。每每和女儿提及“我这个病就是被你气出来的”,其实是希望女儿能够更关注自己的终身大事,在妈妈不能陪伴她的日子里,有肩膀可以依靠,多一双手帮女儿分担生活压力。
小敏搂着妈妈的肩膀泪如雨下,往后的日子再艰难,有妈妈的爱伴随身边同行,就是自己生活中最好的处方。
爱是战胜恐惧最好的药
老张是57岁的癌症晚期患者,试了很多方法,可是医学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在生命最后的时光,他唯一的遗憾是无法将自己的情况亲口告诉自己远在他乡84岁的老母亲。在路桂军大夫的门诊门口,他再三徘徊,终于将这个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问出了口“路大夫,我不晓得应不应该告诉我的老母亲我自己现在的情况。”
在路大夫的建议下,老张在生命最后的日子接来了自己的母亲。正如大夫判断的那样,多年未见的老母亲,在进门的那一刻起就仿佛对儿子所有的一切了然于心。每天,老母亲就像一只“猫妈妈”一样,窝在儿子的床头,帮儿子擦擦身子,捏捏腿脚。
再次见到路大夫,老张已经没有办法站起来了,他躺在床上,露出幸福的微笑,感谢路大夫:“有几个人能生在妈妈的怀抱,死在妈妈的怀抱,我能!”罗伯特欧文这样定义幸福:幸福就是当一个人同时拥有爱和被爱时,发自内心产生的一种情绪,这个情绪就是富足、拥有和感恩。而爱,也是战胜恐惧最好的药。
2022年1月9日19:30《职场健康课》邀请了北京清华长庚医院疼痛科主任路桂军大夫为你讲述他工作中遇到的关于爱的那些故事。另外,还有三位年轻的肿瘤外科大夫中国医学科学院肿瘤医院乳腺外科杨雪、北京大学肿瘤医院胸外二科黄淼、清华大学附属北京清华长庚医院泌尿外科付猛,通过手术刀为你讲解外科技术的发展与传承。2022,愿爱与你一路同行。